Roie

龙佳-猫和狗

-郑云龙x马佳

-部落族人与误闯的外乡人。十分哦哦西,土下座()

-有几句话嘎晰

-ABO,俗的一批。


 

      自盘古开天辟地,混沌中,他的呼吸化作云和雨,双眼化作日与月,从此人世间有了阳光雨露,大地上有了江河湖海,万物滋生,化有人、神、妖,又有男女雌雄与乾、中、坤,才成体系,使得生命可以延续。

 

      “是狐狸吧?是狐狸吧?”

      “不可能!他的毛那么短。”

      “明明就是!”

    “反正和我们不一样就是啦,你看他的爪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!你快放下!大龙哥说不可以碰他的伤爪……”

    “完了渗血了!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!我要被大龙哥打死啦!”

    “啊呀黄子你好吵!”

    “真的出血了出血了!大龙哥!嘎子哥!晰哥啊啊啊啊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

    马佳从这样吵嚷的环境醒来,头痛欲裂,喉咙干涩,受了伤的右腿好像被人处理过了,只是顿顿的痛。他再睁眼,发现入眼的尽是几个毛茸茸的猫崽子,形都没化全,耳朵爪子尾巴全露在外面。他蜷了蜷身体,发现自己也是原型——伸出细细短短的爪子——他在渡劫时为了保存法力,不得不化为原型,没想到撑过了天雷没能撑过地火,到底还是让燎了,逃避不急,整个右腿让烧的一片淋淋血迹,昏倒在了不知名的山林里。现在看来,许是被好心人、妖,这些小猫崽的家长给救了?

    他还未从迷蒙中完全醒来,便有个高大的黑影扒拉开一群小崽子们,拢了过来,小崽子们吵闹一阵,高大的黑影给他换了药,重新包扎好伤口。黑影看着很佐实,动作却很轻柔,马佳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痛感。但他还是头晕,于是马佳轻轻动动前爪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黑影浑身一震:“卧槽!”

    马佳:“??”

    不等黑影说话,几个猫崽子七嘴八舌的围了过来:“他会说话!”

    “他也是妖怪吗?”

    “好小哦,不会比我们还小吧?”

    “可能只是长的小呢!”

    “像深哥那样的!”

    “深哥是百灵鸟啦方方你个笨!”

    “蔡程昱你竟然说我笨!我gaidaldk……”

    黑影烦了,一手捞起两个猫崽丢出门,顺便把最大的那只踹了出去——马佳仔细一看,那只是小狮子卧槽——他朝外面喊:“找嘎子闹去!”回身把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黑影返回来。他逆着光,依旧是一个很高大的黑影,看不清脸,似乎也是猫妖,耳朵尖尖的,毛茸茸的大尾巴卷在身侧,黑影抱着手臂,由于他很高,这姿势居高临下,显得很他妈凶:“你是什么妖?”

    马佳:“看不出来吗?好听一点说叫犬妖。”

    黑影:“不好听一点呢?”

    马佳:“不太想说。”

    黑影“哦”了一声:“可是狗为什么会到梅城书院来?”

    马佳:“啥?你们这是桃花源吗不能随便进?”

    风把马佳背后的窗帘吹开了,照在黑影脸上。他长得有点说不出的怪,鼻子高嘴巴扁,可细看之下又真的很英俊,尤其一双眼睛,大的出奇也亮的出奇,水光潋滟,再看鼻子眉毛嘴,便觉得相衬了。

    很英俊的黑影说:“不是桃花源,是梅城书院。”他顿了顿,很不好意思的说,“你现在可能出不去了。”他这样一幅表情也显得没有方才那么凶了,是个挺软乎的眼神。

    马佳懵了:“为啥啊?”

    黑影说:“是书院,我们是学生。过年前都不可以回去的。”

 

    两只妖一通说,才给马佳说明白。这里是梅城书院,为了保护学生,也为了不让学生乱跑,山脚下是有结界的。并且,三位老师有事外出,马佳一时半会儿完全出不去。

    黑影是高年级的学生,他以为马佳是普通的小狗,才把他带回来照顾,没想到同为妖,还救了他一命,却不小心把人家关起来了。

    马佳叹气:“你这……唉。对不起,不是故意叹气的,我得谢谢你救了我。”他爬起来,犹豫半晌,还是开口了:“那个,兄弟能给找件衣服不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……衣服!我不能光着化形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,”郑云龙站起来,去衣柜里翻了件衣服出来。他看了看原型还没有他胳膊长的马佳,又想了想隔壁本体和化形都不是很大的小百灵鸟,犹豫了一下,“你先变吧。”

    马佳:“………………合适吗??”

    郑云龙:“我怕你穿着大。”

    马佳:“那你,先给我好吧。”

    后脚裹绷带的小狗兜头被一件黑色的袍子罩住了,不一会儿黑袍子被顶起,钻出个头发乱糟糟的小青年来。他称不得有多俊秀,但五官周正,笑起来亲切许多,着实像只小狗儿。马佳挺不好意思的冲人笑笑:“那什么,谢谢你救了我。我是马佳。”

      他肩膀薄薄的,骨骼纤细,囫囵穿上郑云龙的袍子,活像小孩儿穿大人衣服,可又也不是少年身型,清晰可见他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  英俊的黑影忽然抬头,定定的看了他半晌。他的眼睛太大了,宛如盛了一汪池水,粼粼的闪着光,眼角染出一点肉红色来。他慢慢露出一个笑,笑的时候也很帅,但有点傻:“我是郑云龙。”

 

    几天相处下来,马佳性格亲人,早和一帮小的搅和到一块儿去,尤其因为功力深厚,年纪轻轻就渡了劫,以黄子弘凡为首,整天追着马佳问这问那。马佳嘴上嫌弃,实际上天天带着人下河抓鱼,爬树摘果。

    这阵子几位先生不在,说是自行修炼,然而一帮学生早就撒了欢儿,虽然认真学习、如花栗鼠贾凡的也有,但摸鱼者众多。

    马佳第无数次抓到趴在房顶上晒太阳的郑云龙——说来也是奇了他马勒戈壁怪了,为什么有的妖就算本体是只中分奶牛猫,也是族群里号儿大的猫,自己明明是狗,怎么就那么小一只?——熟练地捞起大猫抱在膝盖上撸毛儿:“嘎子他们都练功呢,你还躲懒。”

    俩人一开始都还客客气气的,马佳让人救了还蹭人房子住,怪不好意思的,郑云龙阴差阳错把人关山头里了,也怪不好意思的。马佳最早还觉得这人冷冷的,不好相处,熟了之后发现就一憨批,完全猫的性格,又懒懒的,冷淡纯粹是因为认生,一猫一狗也就因此亲近起来。郑云龙好像不太在意肢体接触,他向来怎么舒服怎么来,于是爽了在家搓弟弟、在外被师兄姐搓的马佳,有事没事就跑去撸猫。

    大猫懒洋洋的趴在人腿上舒展四肢,真是好大一只猫,蹭得马佳裤子上全是猫毛:“我不知道他?练功归练功,追狐狸才是正经的。”

    “追谁?狐狸?晰哥?”马佳疑问三连,“可他俩不都是乾元?”

    奶牛猫的大眼睛瞟他一眼:“佳儿你是真傻。”

    “嘿,这话说得,咋我就傻了,”马佳据理力争,“我是外来人口。”

    郑云龙纠正:“妖口。”

    “妖口,妖口。”

    郑云龙也是乾元,还是个味道极为清淡的乾元。起先马佳得知他属性时,还有些犹豫,而后发现这随时消散在风中的木香根本称不得威胁,便毫无戒备心的与他亲近起来。

    “本地人给讲讲八卦吧,”马佳讨好的给大爷撸毛,越撸越觉得手感颇佳,大猫长得油光水滑,肚皮柔软,马佳干脆把猫翻过来一顿挠下巴摸肚皮,奶牛猫舒服得喉咙里滚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眼睛也眯成一条长缝。大龙“嗷”的哼唧了一声,雪白的两只前爪伸出来,抱住马佳的手舔了一口,又歪在人手边上,舒舒服服的靠住了。马佳让猫舌头舔得痒痒的:“这算撒娇啊?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,”郑云龙伸着爪子,后爪踩在马佳小腹,“在我们猫族,舔毛是认小弟。”

    “?求求你要脸。”

    大猫安稳的趴在人腿上,鼻尖萦绕一股清淡温柔的浆果香气,想来是马佳又带着几个小崽子去林子里闹腾了。

 

    此时,他们后面的瓦片被人拨动,马佳回头去看,先是听到一连串“龙哥龙哥龙哥”的叫唤,再看到一条蓬松的金黄色大尾巴,然后才灵巧的爬上来一个小孩儿,是黄子弘凡。黄子弘凡扒拉上来,在房檐上蹲住了,睁大眼睛:“咦?龙哥竟然没上来睡午觉?”

    书院里大家都是妖,平时图个舒服,除了几个年纪大些,注意形象的,其他妖都懒得收起耳朵尾巴,其中又尤以郑云龙为首,成天变成原型睡觉,——因此大华老师不得不抓着他补变形咒语,以防某天出现大变裸男的情况发生——而马佳一个外来人口,比较不好意思;再者说,尾巴好容易暴露心境啊。

    马佳侧过身,给他看怀里懒成泥的奶牛猫,还捏着粉嫩柔软的肉垫冲黄子弘凡招手:“这儿呢嘛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黄子弘凡目瞪口呆。平日里打扰大龙哥睡觉的,就算是晰哥嘎子哥都会被打,更何况还、还摸他爪子,这不得被龙哥打断腿啊?难不成龙哥身为猫,却是狗派?咋回事啊?这到底是不是龙哥啊?

    奶牛猫张嘴:“干啥?”

    是龙哥没错。黄子弘凡默默地想,随即立马恢复了话唠本质:“龙哥龙哥龙哥,今晚上有七夕集会呀!可热闹了!你想上回有大集会都是端午的事儿了,那龙舟比赛和风筝比赛,老热闹了!而且我听说七夕不一样的,好多姑娘都会去!晚上还有猜灯谜,捞金鱼呢!而且还有烟花!”

    郑云龙无精打采: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黄子弘凡眼巴巴的:“大龙哥……”

    郑云龙刚要继续拒绝,忽然四肢腾空,十来斤重的一只大猫被人举过头顶,马佳眼睛都亮了:“去!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郑云龙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猫在马佳手里挪动了两下,扑腾扑腾比别的猫长出不少的四肢来,马佳把猫放下来:“走吧大龙!你们书院里太无——”他瞥到中分猫一副懒得动弹、不愿意的样子,于是改口道,“那算了,你们自己去吧,我俩在书院里赏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郑云龙咧嘴“啧”了一声,“去,去不行吗。”他从马佳腿上翻身,又蹭了他更多的毛,轻巧的从人腿上跃了下去,“马佳跟我回去换衣服拿钱!”

    马佳咧嘴乐了,朝黄子弘凡递去个眼神,黄子欢呼着跑下去招呼他的朋友们了。

 

    梅城书院地理位置优越,建于梅溪湖之上,依山傍水,又有森林环绕。山脚有座的小城,虽不太大,却十分热闹,学生闲时可以去城中的集市买些玩意儿,但不可现原形,不可使法力欺骗他人,更不可伤人、害人。喜欢跑去城里玩的多是几个年纪小的崽子,但今晚是七夕节,牛郎会织女的日子,再加上几位先生不在,连年纪大些的几个学生也都跑下山了。

     后面这个消息是高杨透出来的,据说全是为了围观阿云嘎告白现场。高杨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在个茶摊上商量去哪玩,听到这消息几个小孩全一溜烟儿的跟着高杨跑了,独留已经知道结果而并不想去凑热闹的郑云龙,和蠢蠢欲动也想搅和却被郑云龙按下的马佳。

    “能有啥好看的。”郑云龙语,“嘎子还能失恋了?跟他们凑热闹干啥。”

    马佳想想狐狸对狼的态度。也是嗷,干啥非得跟着吃狗粮去?遂和猫捞金鱼去了。

 

    大猫不会捞金鱼,狗也不会,好几十文钱捞着一条小鱼儿,反倒溅了马佳一裤子水,他倒也不在意,哈哈哈地乐着往郑云龙身上靠。马佳是师门老幺,平日里和师兄师姐们一同修炼,着实憋着想玩儿好一阵了,他俩混在一群捞金鱼的姑娘和小孩儿里,像两个笨手笨脚的老大爷,偏偏还乐的不行,好不容易捞到的小金鱼最后也被马佳放回池子里了。

    马佳跑去买糖人的路上,郑云龙就眼巴巴的瞅着隔壁摊子,他往那边一望,隔壁摊是个卖酒的摊子,后面坐着个红脸蛋、醉醺醺的老头,夹在围满小孩儿的糖葫芦摊子和围满姑娘首饰摊子中间,显得十分冷清。

    马佳推他:“想喝就买呗?”

    郑云龙咬着下嘴唇:“书院不让。”

    “嗐,”马佳拉着他从小孩儿群里穿过去,“今天特殊嘛,先生不在,你看咱俩又没个伴儿的,喝点喝点了。”

    郑云龙有口癖似的,认真想事或者放空,都爱咬嘴,此时露出思索的神色,微微低头,又抬眼去看马佳。满目繁杂琳琅的花灯中,唯有郑云龙一双眼睛最明亮,宛如月色下一捧清泉,莹莹的闪着光。

    然而这厮最后憋出一句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马佳转头问,“老先生,酒怎么卖?”

    老头很不给面子的“嗝”了一声,傻笑起来,显然是喝茫了,幸亏摊子上早有写了价格的白纸垫着,郑云龙直接搁下一小锭碎银,挑出两坛竹叶青。郑云龙说:“你挑,我请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大方?那我不客气。”马佳对自己酒量比较有谱,从几坛子酒里挑出个看起来最柔的桃花酿,两人便从熙熙攘攘的街市中出去,躲到河岸的亭子里去了。

 

    上游在放灯,因而河边倒是清净了,不过不愿被游人打扰,两人还是在亭子四周设下了障眼屏障。

    马佳还琢磨着上哪找个杯子来,便见郑云龙直接揭了封泥就喝,自己也就不扭捏了。郑云龙还嫌亭子里憋屈,要上顶上去,马佳嘲他猫儿本质,到底还是跟着也上了房顶。

    夜风清凉,星空静谧。猫伸展开长长的四肢,舒出一口气来。马佳盘腿坐他旁边,眯着眼睛,远远瞧见桥上几个比常人高挑些的身影来,问道:“哎,你看那是张超他们几个不?”

    郑云龙抻着脖子看了一眼。你妈的,桥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那能看出哪个是谁?于是又安稳的躺回去,伸手在小狗背上呼噜一把:“看不见。管他们作甚,喝酒。”末了又补一句,“哈酒。”

    马佳笑倒:“你咋还是个胶东猫啊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咋了,靠海抓鱼,挺好,世代胶东猫。”猫挺自豪的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见过海。”马佳笑倒后顺势在旁边躺下,“海边好玩吗?”

    “好玩。”郑云龙闭着眼睛,“海和天是一体的,但又不相接,有很多小岛,风小的时候,就是乘船在里面睡觉也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蓬莱仙山是真的不?”

    “蓬莱是真的,仙山不是。但很美。”

    “真好。”马佳双手叠在头后,“上回凯师兄说要带我去,结果我的劫来的这么早,也没去成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的,”郑云龙侧头看他,“我带你去啊。”

    墨青的夜色下,郑云龙的眼睛是两珠深沉的玉,那眼睛里的光又成了柔柔的月光,湿润又脆弱。

    马佳让这样的眼神看懵了,连忙收回视线,欲盖弥彰的咳嗽两声:“那,那那个什么,有机会了,也来京城找我。”他思索了一瞬,“我和你说过我是燕都来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郑云龙说,“你师门如何?”

    “好啊,那当然好啊。”马佳爬起来找酒,“没你们严格,可也是很好的,师父不大管我们做什么,只要是练功,都行。”

    他又和郑云龙虚虚的碰一碰酒坛子,酒液清冽醇香,碰撞瓷壁时发出叮铃的水声,这时上游放的花灯全都飘下来了,有的花灯灯芯遇了水,熄灭了,大部分的灯还亮着,将河面映出一片幽幽闪动的暖光。细看去,许多花灯中央塞着一卷纸,里面藏着姑娘们用整齐的小楷,写出的一段段少女迷茫的梦。

    郑云龙也坐起来去看灯。远望去,是锦里长街,银汉迢迢,是月色灯山满城郭*。是云遮雾绕的山,是身边千思万想的人。

 

    马佳侧身朝他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他说:“大龙,我真特别感谢你。谢谢你救我一命,谢谢你把我带回梅城书院。梅溪湖是个特别好的地方,你也是个特别好的人……妖。我都不愿意走了我,虽然我总共呆了不足两月,可我真把你当要好的兄弟。你说等先生回了,我也该走了,往后天大地大,还能见面吗?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语调不稳,尾音儿都飘了。这人低下头,啪嗒啪嗒往外掉眼泪,郑云龙直接被震住了,连忙坐直了伸手给他抹眼泪:“不是,别哭……哎哟,多大事,别哭,啊。我上京城找你不就得了吗?”

    马佳瘪着嘴,越哭越哽咽:“你说、你说天地之间有多大呢?这几十天的情谊,说深厚,可也浅薄……咱们妖类几百,上千年的寿命,兴许过着过着就忘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忘不了,怎么就忘了。”郑云龙低头。马佳下意识抓着他的手,哭得脖子脸颊全红了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马佳,这人哭着哭着,打出个充满酒气的酒嗝来。郑云龙懵了半秒,才反应过来这人纯是喝大了,可酒才下去半坛子不到,马佳已然醉了。

    马佳抱着他的胳膊,也不哼哼,就泪珠子不断往下滚,受委屈的小孩儿似的坐在那,可看得人心疼坏了。说他平时也不这样,乐呵呵的总和大家吵闹,但又容易伤感,事情想得长远。

    郑云龙久久地凝望他。马佳醉眼朦胧,头脑晕晕的,他想不明白,到底是郑云龙此人就长了一张“看谁谁渣”脸,还是只对他露出这种眼神。

    郑云龙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把人揽进怀里。他身高手长,轻易就把人整个圈住了,马佳也毫无距离感一个人,扒着人肩膀抽鼻子,眼泪尽蹭进他衣领里。大猫身上有很好闻的、干燥的松木般的温暖味道,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又令人感到可靠。

    ——可甜香又是哪儿来的?

    郑云龙把马佳扒拉开,看人脸颊绯红,闭着眼睛,眼睫却是湿润的,那甜香,梅果似的甜腻的气息自他耳后,发间,颈后散发出来,又如酒酿般愈发醇香。

    郑云龙一时窒住了,心跳似擂鼓,蚂蚁似的燥热顺着脊梁、借着酒劲往上爬,他说话都磕巴了:“佳儿你、你是坤泽?”

    他从不愿多分心思去揣测他人属性,更不愿探究谁不想为他人所知的秘密,因此他只当马佳是个普通的中庸,直到此时才明白那阵若有似无的浆果香气究竟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马佳完全喝茫了,反应了好久,才后知后觉的去捂后颈,吐出俩字儿:“我操。”

    “我,我忘了……我信期不该是这日子啊?”马佳眨眨眼,残留在睫毛上的泪珠要落不落,而那阵香气则如同熟透又落地的果实,眨眼之间炸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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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左下肋骨第三根往里一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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